原文:

　　 公在秦三月，聞秦將成，乃使郤乞告呂甥。呂甥教之言，令國(guó)人于朝曰：“君使乞告二三子曰：‘秦將歸寡人，寡人不足以辱社稷，二三子其改置以代圉也?！鼻屹p以悅眾，眾皆哭，焉作轅田。

　　 呂甥致眾而告之曰：“吾君慚焉其亡之不恤，而群臣是憂，不亦惠乎？君猶在外，若何？”眾曰：“何為而可？”呂甥曰：“以韓之病，兵甲盡矣。若征繕以輔孺子，以為君援，雖四鄰之聞之也，喪君有君，群臣輯睦，兵甲益多，好我者勸，惡我者懼，庶有益乎？”眾皆說(shuō)，焉作州兵。

　　 呂甥逆君于秦，穆公訊之曰：“晉國(guó)和平？”對(duì)曰：“不和?！惫唬骸昂喂?？”對(duì)曰：“其小人不念其君之罪，而悼其父兄子弟之死喪者，不憚?wù)骺樢粤⑷孀樱唬骸貓?bào)仇，吾寧事齊、楚，齊、楚又交輔之?！渚铀计渚?，且知其罪，曰：‘必事秦，有死無(wú)他?！什缓?。比其和之而來(lái)，故久。”公曰：“而無(wú)來(lái)，吾固將歸君，國(guó)謂君何？”對(duì)曰：“小人曰不免，君子則否?！惫唬骸昂喂?？”對(duì)曰：“小人忌而不思，愿從其君而與報(bào)秦，是故云。其君子則否，曰：‘吾君之入也，君之惠也。能納之，能執(zhí)之，則能釋之。德莫厚焉，惠莫大焉。納而不遂，廢而不起，以德為怨，君其不然？’”秦君曰：“然?！蹦烁酿^晉君，饋七牢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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